一个朴素的历史学习者

这玩意废了

[季棠]雪上空留马行处

(完)
袁小棠心里有点发苦。
不得不说,季鹰给袁小棠的印象就是阴冷、邪气和城府深似海的样子。
这么突然认认真真的给人上药,还让他颇为受宠若惊。

盯着季鹰冷峻的眉眼,陷入了思索。
袁小棠依稀记得他在小时候好像模模糊糊的见过季鹰一次。
也是下着雪,他玩心大起,也是溜出府到外面游玩。好巧不巧,当年京城附近的著名山野盗贼团伙野盗,还没有被铲除。
他玩疯了后不小心在深山迷了路,被那野盗老大抓了去。
若是被抓,勒索钱财那还好办,可那贼头子还是个断袖。都城很多公子也曾向官府控告,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失身的过程。而且那贼头子的样貌也不算英俊。
但是由于这群盗贼所据山势险要,易守难攻,围剿也不算简单,这案子便被搁置了一段时间。
袁小棠即使年龄较小,但父亲是北镇抚司的指挥使,这类案子也好歹是有所耳闻的。
袁小棠其实容貌清秀,也能算得上是俊美,而且一双眼睛湿漉漉的就像懵懂的小鹿一样,为人又机智活泼。着实可爱。
那贼头子一看,心里暗暗感叹自己抓了个宝。简单的收拾出了一间房子,把袁小棠扔到床上就开始解裤腰带。
袁小棠一看,这还的了!他好歹也是看过几幅春宫图,对这贼头子接下来要做什么还是略有了解的。但他是个男的啊!他可没有什么断袖之癖!
他尝试了各种办法想逃跑,但鬼点子再怎么多也好歹是个小孩。
那贼头子不耐烦了,一把就把他止住了。接着一屁股就要坐下来。
袁小棠吓的眼睛都发直了。
“砰——”
贼头子的脑袋上忽然迸发出了大片血迹,接着整个人无力瘫软了下去,倒在地上。
估计是死了吧。
袁小棠有点懵,但是随后就反应过来了,赶紧跌跌撞撞的从门口跑出去。
贼窝里人还是挺多的,而且这贼窝还是座两层土楼,想溜出去还要经过挺多人的。
但已经跑出来了,也只能硬着头皮出去了。
袁小棠心一横,见人就推,而那些盗贼看他们老大没出来,虽有疑惑却也知道要把袁小棠抓起来。
袁小棠边跑,旁边的人就抓起刀作势要砍他,但每每刚举起便会被不知何处的人射杀。而且那人的枪法稳准狠,发发必中。袁小棠一路跑出去,拦他的人多,死的也多。
他跑出去后大声喘着气,才发现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。
袁小棠知道此处不可久留,看了看路,拔腿就走。
在经过树林的时候,松枝密集,一不小心把他头上的发带挑开了。袁小棠那里顾得了这个,一路昏昏沉沉的就跑进了城市内。
而在他跑的时候,身后也传来了几声枪响,随即便沉寂了下来。
在他跑进都城城内时,一个身影从树林里走出来。
接着是把火铳倚在树干上的声音。
他轻轻弯下身,拾起袁小棠落在雪地里的发带。仔细的收了起来。
他缓缓走到林边,目光深邃,看着都城内。似乎是在看着某个人。
袁小棠停下来脚步。似是有某种感觉一样,看向幽暗的树林里。这时一阵清风掠过,少年的红发被风吹起,轻轻挠着白嫩的脸蛋。
袁小棠似乎是看见了什么,又似乎是没看见什么。

季鹰看着袁小棠失去焦点的瞳孔,不由得好笑。这孩子还是看自己看入迷了么?
袁小棠回过神来,脸色不免有点有点泛红。低下头,发现脚上的药膏早已涂好。不禁暗暗腹诽自己到底想那东西想了多长时间。
这时季鹰抬头,看了看窗外,淡淡道:“天色已晚。”
袁小棠一听忙抬起头,现在已经近黄昏了。季鹰起身,思考了一下,说:“托你的福,我可别想去查案了。”
袁小棠听了,有点心虚的低下头。
“说起来,应该做的事还有一件。”

袁小棠被熏香味笼罩,有些头大,他有点气急败坏地对季鹰说:“这就是你要做的事?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个信佛的人啊!”
季鹰,瞥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,安安静静的摆弄了几下佛像前的几柱香,开口:“这只是个形式。过来,小棠。”
这话可一点都不符合他的形式作风啊,季鹰叹气。
那声“过来,小棠”让袁小棠感觉有点奇怪,似乎是有股激流打通了穴道一样,他感觉就被什么东西笼罩了。
季鹰叹了口气,他对袁小棠说:“听说在新年对佛祖许愿,会在下一年都会过的很好。”
说罢,他把香递给袁小棠。
袁小棠安安静静的接过香,规规矩矩的对佛祖拜了拜。
他的愿望么?不过就是希望重要的人能够一直都好好的罢了。
季鹰看着这样的袁小棠,眸中有什么一闪而过。他轻轻开口,说了什么,不过袁小棠没有听见。

“我许完了!你——”袁小棠的声音戛然而止。
没有人了。
空空旷旷。半个人影都没了。
我经历的一切难道都是做梦么?
没有半点痕迹。
没有和那人今日所经历的一切的任何痕迹。
或许还是有的。
在桌案上有一块玉佩。上好的和田美玉,只是简简单单的刻了两个力道遒劲的字——平安。被红绳拴着。
袁小棠眼眶有点发酸。
他跑出庙门,外面早已下起了雪,纷纷扬扬。
尽管被飘雪覆盖,但他还能依稀看到雪地里的浅浅的鞋印。
对面是一条河,雪越来越大,白茫茫的一片。
袁小棠抬起头,什么也看不见,他嘴唇微动。
“新年快乐,季鹰。”

——峰回路转不见君,雪上空留马行处。
(完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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